菩萨蛮·金波远逐行人云

冯延巳 冯延巳〔五代〕

金波远逐行人云,
疏星时作银河渡。
花影卧秋千,
更长人不瞑。

玉筝弹未彻,
凤髻鸾钗脱。
忆梦翠蛾低,
微风凉绣衣。
冯延巳

冯延巳

冯延巳 (903--960)又名延嗣,字正中,五代广陵(今江苏省扬州市)人。在南唐做过宰相,生活过得很优裕、舒适。他的词多写闲情逸致辞,文人的气息很浓,对北宋初期的词人有比较大的影响。宋初《钓矶立谈》评其“学问渊博,文章颖发,辩说纵横”,其词集名《阳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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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题濂溪先生书堂二首

柴中行柴中行 〔宋代〕

出城三四里,矫首惬遐观。
顿觉市声绝,忻从天宇宽。
康山书几净,湓浦砚泓寒。
一诵爱莲说,尘埃百不干。

题扇头画菜

吴静吴静 〔清代〕

去年蝗旱今年疫,江北江南并菜容。若果画师真好事,何妨持此赠司农。

少华山

李廌李廌 〔宋代〕

少华连延翠烟永,细路缘云上高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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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蛟龙忽变化,怒蹙山巅压州境。
山灵吐怪助豪强,地轴狂推如转梗。
盘龙七社万户余,卵覆巢倾伸臂猛。
近来又说神羊岭,六里横开罅如井。
居民惴惴已忧疑,惟恐蛟龙怒还逞。
勿令岸谷复颠移,鼓铸神功烦禹鼎。

宿农家

戴复古戴复古 〔宋代〕

门巷规模古,田园气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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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隐

曾丰曾丰 〔宋代〕

君不见岷峨春雷江发源,又不见楩楠秋风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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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周礼侍赴召

赵蕃赵蕃 〔宋代〕

昨奉书题岁且更,每逢人士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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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怜留落端何幸,得向溪城一送迎。

香潭八首

许月卿许月卿 〔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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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 送刘牧之同知归江南

张之翰张之翰 〔元代〕

昨日送春,今日送君,难禁别离。正桃花水满,远归江浙,楝花风起,轻出京师。早把功名,置之身外,世上何愁可皱眉。从今去,但求田问舍,此意谁知。当年交友全稀。试屈指诸君更有谁。说郭髯磊落,犹居判府,许翁清健,已谢签司。回首南关,怅然如梦,几度凭栏费所思。烦传语,甚孤怀索莫,不寄新诗。

过陶岭有钱王井又三里有钱王石庵

林景熙林景熙 〔宋代〕

沙井泉初试,石庵苔已荒。
不知更宋代,犹自说钱王。
古冢木根怪,春山云气香。
诗成无纸笔,驻马语残阳。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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