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张桓孺

李云龙 李云龙〔明代〕

黄鹄乘天风,转盼忽已失。丈夫骋高步,尘网谁能窒。

奈何乡曲士,伊吾老一室。牢落穷檐中,万事倏已毕。

我友挺异姿,性情本超逸。束发事远游,九州不遗一。

趋时裾可绝,在险驭能叱。时复托云松,灵编手自述。

我闻不死乡,万岁如一日。去矣云间鸿,永谢裈中虱。

李云龙

李云龙

李云龙,字烟客。番禺人。少补诸生,负奇气,一时名士多严事之。绌于遇,以赀游国学,卒无成。走塞上,客东莞袁崇焕所。时崇焕总制三边,威名大震,云龙在幕参其谋。既而崇焕死,遂为僧,称二严和尚。明亡,不知所终。著有《雁水堂集》、《啸楼前后集》、《遗稿》、《别稿》行世。清同治《番禺县志》卷四二、清陈伯陶编《胜朝粤东遗民录》卷四有传。李云龙诗,以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所藏民国手抄本《啸楼诗集》为底本,参校以广东省地方文献馆民国铅印本《啸楼集》及清温汝能《粤东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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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长吟

邵雍邵雍 〔宋代〕

以酒战花秾,花秾酒更浓。
花能十日尽,酒未百壶空。
尚喜装衣袂,犹怜坠酒锺。
多情唯粉蝶,薄倖是游蜂。
减却墙头艳。添为径畔红。
飘零深院宇,点缀静帘栊。
又恐随流水,仍忧嫁远风。
水流犹委曲,风远便西东。
狼籍残春后,离披晚照中。
亭台虽有主,轩骑断无踪。
剑去拥妃子,兵来围石崇。
马嵬方恋恋,金谷正匆匆。
曹植辞休切,襄王梦已终。
谬称寻洛浦,浪说数巫峰。
燕诉冤还在,莺传信莫通。
苔钱如可买,柳線自能缝。
怅望尤真宰,凄凉殢化工。
放教成烂漫,不使略从容。
命扫心争忍,言心计遂穷。
异香销骨髓,绝色死英雄。
任诧回天力,饶矜盖世功。
奈何时既往,到了事难重。
开谢形相戾,兴衰理一同。
天面之浅者,未始免忡忡。

送僧

释文珦释文珦 〔宋代〕

空山草木秋,相送古原头。
倦客难为别,寒蛩替说愁。
旧房深翠壁,归路隔沧洲。
后夜多明月,相思为上楼。

郢中三咏为曾中丞赋 其三 锦标轩

欧大任欧大任 〔明代〕

城上霞成锦,开轩向郢都。一毛标凤穴,千里识龙驹。

寒并金茎直,光侵玉树孤。韦贤推相业,曾是汉名儒。

郑中行欲听洞箫

吾丘衍吾丘衍 〔元代〕

我有凤玉管,琅然韫天音。能令钟子期,不听山水琴。

郑叟识我趣,入郭乃见寻。语意不尽言,高情寄长吟。

何当良夜秋,逸举怀古今。舟泛碧水月,声摇紫云林。

挥手绝世念,与君契遐心。

四叠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偶捉麈挥尤有韵,不须犀辟自无尘。
早闻玉振真名士,古说冰肤是至人。

追挽谢迭山张孝忠诗三首 其一 挽谢迭山

胡俨胡俨 〔明代〕

潮遏钱塘王气收,两宫北去竟谁留。褰旗独倡勤王义,当轴曾无负国羞。

幽愤千年遗涕泪,孤忠七日死拘囚。江东十问今犹在,可惜英雄志不酬。

试毗陵周寿墨池???笔

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旧来鸡距说宣城,近来墨池说毗陵。
不知阿谁喜柔懦,毛颖只今泥样软。
笔头政要挽千钓,渠自无力随人转。
兔尖如针利如锥,方能幼出抉石猊。
少看免冠巳秃鬓,老去种种将奚为?
就中周寿差可意,锐头将军殊解事。
銛锋不用洮州砺,刚肠颇学汲都尉。
先生焚香坐明胸,中书奋髯蝟毛张。
愿翻墨汁诗战场,先生一挥十万行。
梅花微笑看在旁,吾诗虽非云锦章,
中有梅花玉雪香。

和邵兴宗再还馆

韩维韩维 〔宋代〕

莫嗟华发尚蓬瀛,自古儒生半滞荣。
学似杨雄老天禄,才如严助厌承明。
一箪聊喜安吾道,几骑当知达此生。
闻说东郊可携手,能来从我并鞍行。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淡黄柳·咏柳

纳兰性德纳兰性德 〔清代〕

三眠未歇,乍到秋时节。一树斜阳蝉更咽,曾绾灞陵离别。絮已为萍风卷叶,空凄切。
长条莫轻折,苏小恨,倩他说。尽飘零、游冶章台客。红板桥空,湔裙人去,依旧晓风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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